至少,他不在意。
痒,温暖。连成线的让南舒几近失神,原本在眼眶摇摇欲坠的泪倒流回心里汇成了湖,起了涟漪。
紧绷的身体不知不觉放松,南舒甚至抬腿想要得到舒展,却不小心踢到了什么。
心里一惊。
眨眼倾斜而下的凉水立刻将两人彻头彻尾浇了个彻底。
隔着水雾对上湛昱柯晦暗的眸子,南舒冷的发颤表情呆滞,抬头却不慎脸颊擦过湛昱柯的唇。
“二叔,你……”
抱着她的手臂微微一顿。
眼前的眸子暗色尽褪,恢复了冷凝,一瞬间刚才的春色好像如雾散天晴荡然无存。
沉默着抬手关上了淋浴,湛昱柯除了嗓音沙哑的有些心惊,眼神再没落在她身上一刻:“对不起,是我失控。”
南舒轻轻摇头,耳垂滚烫,却隐隐察觉有什么地方又退回了起点。
还没等她说些什么,一条浴巾将她从头到脚盖住,随后腰间一紧,南舒双脚离地就这么被单手抱了起来。
刚被放在床上,腰间的手立刻松开,再无半点留恋。
但蒙在头上的浴巾始终没被取下,视力被遮挡听力就出乎意料的灵敏,碰的一声门关上,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气息。
南舒咬着唇,犹豫了半天拉下一角视线落在她所在的房间,果然湛昱柯已经不在视线里。
灰白黑的色调,硕大的卧室,除了她身子下的床,就只有一张落地灯旁的单人沙发,清清冷冷没什么生活的痕迹。
也看不到其他的颜色。
刚才药力没退还没太多感觉,这会浑身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,在这空落落的房间,冷的让她再次发抖。
南舒这会才发现,这么大的卧室里竟然连空调都没有。
咔嚓一声。
门从外打开。
南舒急忙将头重新缩回到浴巾,掩耳盗铃刚才的窥视。
脚步声重新落在身边,湛昱柯声音恢复一如的冷静。
“闷着不难受吗?”
南舒拉下浴巾,眼前的人已经换了套米白色的家居服宛如下凡的神明少了几分锋芒。
半垂下头,南舒突然不敢直视眼前人的眼眸,只能将注意力放在他手上拿的浴袍和瓷碗。
见她看着,湛昱柯顺势递了过来:“晚点会有人把衣服送过来。这药是促进那些药排出的,但我建议你一会还是让张医生检查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