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的一切模糊起来,就连被人抱着现在都看不清,只是觉得这怀抱很安心,很安全。
“别哭了。”
低哑的嗓音让南舒茫然的抬手,不以为意。
她才不会哭。
她经历了这么多,泪腺早就流干干枯,可抬手抹去无知无觉落下的泪珠,恍惚的看着自己手心的水渍。
“我哭了?你看,我又哭了,我好像除了哭,什么都做不好。”
湛昱柯伸出手去帮她擦掉颊边的泪珠,再开口声音低哑许多:“你醉了。”
南舒想起她还要自证清白,想起湛昱柯从火场帮她取回来的箱子,想起被烧毁的整个房子里的记忆。
她下意识就去下楼去找证据,喃喃:“我要去,我得找到证明清白的信,我不是抄袭的人,我也没克死过爸妈——”
湛昱柯见她神色痛苦,喉咙滚了又滚拉过南舒,将她牢牢地搂在了怀里。
南舒闻到他身上清雅的木质香气,恍惚想起很小很小的时候,母亲身上也总是缭绕着淡淡的香味。
可她已经想不起来,那到底是什么味道。
她挣扎着,先前喝下的酒,醉意如今才涌上来似的,她几乎泣不成声:“我要去问,我得问一问,她为什么要自杀……”
妈妈,你为什么不要小舒了?
湛昱柯眼眸微微缩着,心口也跟着南舒的哭声疼的发紧。
他颤抖着,吻在了南舒的发顶,满是怜惜和心痛:“没有不要你,怎么会有人不要你。我会帮你查清楚的,你还有我。”
湛昱柯从来没有这样过,为别人难过,为别人的眼泪感到心痛。
他就这么搂着南舒,一遍遍回应着她醉酒的喃喃。
直到怀里的人累及了昏睡过去。
才将人抱下楼,放在床上盖好被子。
看来以后不能让她沾酒。
不然这幅样子落在别人眼里。
他做不到。
喝醉了总是嗜睡。
南舒一觉睡昏了头,直到手机震动的掉落在地上,才恍惚睁开了双眼。
是南家的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