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湛先生让你看笑话了,实在是一团乱。”
南德山缓缓走上前,不卑不亢的笑容和煦打过招呼,转而看向南舒:“今天让你受惊了,我们也是被你姑姑瞒住了,才闹成这样。其实每家都不容易,别往心里去,真遇到什么也不会让你一个人承担的。”
南舒冷眼看着他脸上的笑,如果不是在会议室见过他咄咄逼人的样子,此时这笑容连一丝破绽的都没有,就像一个和善的长辈亲热的套着近乎。
从一开始她这位叔父就扮演者和事老的角色,撒泼打诨的都是她的好姑姑,但真正在后面指挥的,自然都是他。
“既然误会闹开了,这一家人当然也会互相扶持,即使有湛先生的助力账上也不能没有资金,这样这钱我还给你,算投资,这样……”
“大伯父。”
南舒扬声止住了他的话,微微一笑:“正如我那天说的,各凭本事,既然如今算清了,还请你们离开,南氏已经不再保留各为的职位了,以后要来请预约。”
南德山的笑容僵在了脸上,一字一句的说着,此时的笑难看的要死:“我可是你的伯父,我们都是你剩下的亲人,难道咱们真的从此不再来往?”
“我的亲人,都不在了。”
南舒一字一句,声音却轻,像是喃喃自语。
夹杂着冷意的眸光一寸一寸划过她面部的肌肤,无形的钢刀一般,看到南舒身边的湛昱柯和他身后的那些人后,又恢复了正常。
抬腿带头往外走,顿了顿,侧过头轻笑道:“孩子,等日后你就会明白,这世界上只有一件事是砍不断的,那就是血缘。”
等人浩浩荡荡的离开。
整个会议室只剩下南舒和湛昱柯。
紧绷的情绪全完倾泻,南舒有些疲惫的阖了阖眼睛,垂下眸子静默的看着自己的衣角。
想起身边还站着人,南舒扯起唇角转身:“湛先生,您……”
刚起了个话音,湛昱柯抬手盖住了她的眉眼,将人拉到身前。
视线完全收拢只能感受到从手掌传递的温热,那透着清冷木质香的怀抱里,温热,胸膛也微微颤抖,她听到震耳欲聋的心跳声。
渐渐地竟然能感受到传递过来的心跳也开始同频,原本还有些僵硬的神经缓缓放松。
“你在我面前,永远不用强颜欢笑。”
指尖发颤,南舒眷恋的抬手想要紧紧拉住这唯一的支撑,可悬停在湛昱柯背部上方,将要落下的时候还是生生地忍住了。
“没事的,我没事。”
她轻声说着,轻轻挣开了湛昱柯。
“公司这边暂时还需要清理好,到时候整理一份文件给您,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。”
就是自证她的清白。
那幅画。
剩余的时间已经不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