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即便真是你爹娘派来抓你回去的,你也没必要将他给迷晕?”
司徒翊不解道。
姝儿不想解释太多,便胡乱扯谎道:“我之前借着给李月如看病,坑了他一点银两,他现在牵挂着李月如的病,不好与我计较,但难免不会秋后算账,我原是想着待李月如一康复,便拿着那些银两离开京城避避风头,所以怎么能让他知道我爹娘是谁,我家在哪里。”
司徒翊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你这一世是不是过得极好?”
司徒翊看着眼前活泼明媚甚至带着点调皮的姝儿,神色竟有些黯然。
姝儿摸摸自己的脸:“这。。。你也能看出来。”
司徒翊淡淡道:“你是我妻子,你过得好不好,我自然一眼便能瞧出。”
姝儿忙道:“上辈子的妻子,不,不是妻子,是前妻,前妻!”
司徒翊没有说话,一双幽深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姝儿,姝儿被他看得不好意思,脸上却笑得越灿烂:“我听说了你和含笑公主的事,真是为你高兴,你好有本事,居然能抱得天下第一美人归。”
司徒翊没有接话,姝儿只能转移话题:“对了,你为何会来长安?”
司徒翊道:“我听人说长安有个歌舞坊,排演了一出名叫花木兰的戏曲,我猜排演戏曲的人是你,所以借着公事,便亲自来长安寻你。”
姝儿捶打司徒翊的肩膀,眼睛笑弯成了月牙儿:“你还真够意思,你到处寻我,是怕我在这乱世活不下去?”
“外面世道很乱,你爹娘的心也真够大的,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在长安瞎晃悠。”
司徒翊拉起她的手,道:“你先跟我回齐国,我再想办法联系你爹娘。”
姝儿如触电般的抽回被他握着的手,尴尬道:“我。。。我在长安挺好的,魏国国泰民安的,长安更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,我在这里能有什么危险。”
司徒翊道:“长安很快就会有一场兵祸,你留在这里不安全。”
姝儿睁大眼睛,不能置信地道:“什么兵祸?你们齐国皇帝要出兵攻打魏国?”
司徒翊摇头:“与齐国无关,是魏国朝廷自己内部的权力之争。”
内部的权力之争,那便是项辰与康王之争,连她都不知道长安即将有兵祸,司徒翊是如何知道的。
司徒翊抓着姝儿的胳膊,无比坚定地道:“你必须和我回齐国,你留在长安,我不放心。”
姝儿看着他坚定的眼,结结巴巴地道:“我。。。我定亲了。。。”
话一出口,她就有些懊恼,她为啥要和他说这个?
司徒翊目光一滞,随即道:“挺好的,他也在长安?”
姝儿忙点头,司徒翊慢慢地松开了握着她胳膊的手,转过头,透过客栈的窗户,看着窗外的一株桑树,也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过了许久,他才问:“他。。。是做什么的?”
姝儿忽然有一种带着男朋友见家长的感觉:“在。。。在魏国朝堂做事。”
她没撒谎,皇帝也是为朝廷做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