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银?”
姝儿忽然想到了谭栎:“我记得采花大盗谭栎喜欢将自己易容成一个银老者。”
独孤静忙道:“不可能是大师兄,他对小师妹极之尊敬,而且他的武功比大师兄不知要高出多少倍!”
姝儿看了眼司徒翊,又看了眼独孤雁,干笑道:“谭栎是你们的。。。大师兄?”
司徒翊解释道:“谭栎是师父师娘收养的孤儿,因行为不端已经被师父师娘逐出师门了
姝儿恍然:“难怪你也会易容之术,原来你们是师兄弟。”
独孤雁道:“大师兄不过是易容成银老者,但那人不像是易容的,那满头白,还有那半张被火烧毁的脸,不似易容之术。”
姝儿问:“你们阿爹和姚玄平日里可与江湖帮派有所往来?”
独孤雁摇头:“我阿爹是草原上的粗人,唯一识得的江湖中人便是师父师娘,至于姚玄,他手掌代地几万兵马,又是姚闵最宠爱的儿子,他的武功都是西域剑仙骆驼老人所授,他向来自视过高,不会与那些邪魔歪道为伍。”
司徒翊蹙眉:“你的意思是劫走静儿的江湖中人,并非正道人士?”
“他的招数太诡异了,不像是武林正派的功夫。”
浮戏山庄对江湖上各大门派的情况都有所掌握,姝儿开动她脑海中的江湖百科全书,此人面容被毁,武功奇高,特色如此明显,应该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。
姝儿细细盘算:“江湖上面容曾被火烧伤的人不多,武功绝顶的就更不多了,我记得有血月城城主,昆仑宫的二少主,还有就是忘忧谷谷主的大弟子,但是这些人都不太可能会出现在濮阳。”
司徒翊问:“你们是在哪里夺回静儿的?我寻思那个男子莫不是也感染了瘟病?这才让你们有机会在半途将人给救回来?”
独孤雁蹙眉想了想,道:“像,他咳嗽的模样,还有他突然无力的模样,像极了瘟病。”
姝儿看向司徒翊:“若是普通江湖中人,不追也就不追了,但若他感染了瘟病,又离开了濮阳城,万一与他人接触,那这瘟病便有传染至其他地方的风险。”
司徒翊也意识到这个问题,对独孤雁道:“你告诉我他当时疗伤的具体位置,我这就亲自带人去将他给抓回来。”
姝儿紧张道:“对方武功高强,你带着我师兄一起去,也能互相照顾一下。”
独孤雁也道:“那人武功不在师父师娘之下,师兄此去务必多带一些人手,就算抓不住他,也不至于吃亏。”
姝儿这才现与司徒翊重逢这么久,竟还不知道他师承何派:“你们师父师娘是?”
独孤雁道:“天池双鹰。”
姝儿忽然有些担忧:“天池双鹰是江湖上顶尖的高手,功夫不在他们之下的江湖中人,只怕也不多,昆仑宫的城主,忘忧谷谷主我都见过,虽说也是高手,但绝没有独孤姑娘形容的这么厉害,更别提他们的晚辈了,绝不可能有此功力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那个玄衣男子,是血月城城主?”
姝儿想了想,摇头道:“这个也不太可能,血月城城主十几年都曾踏入中原,血月城又是西域第一大门派,门人弟子数万人,以他的身份,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,何必要和姚玄抢人,还单枪匹马的跑来濮阳,况且平日里也没听说那位城主好色。”
司徒翊见姝儿脸色很差,不忍她担忧,笑着道:“不管什么人,只要感染上瘟病,内力再深也无用,我此去自会小心,你就留在这里照顾静儿姐妹,蔡炎今日带了许多大夫过来,我已经把如何照顾病患的方法告知,今日会有人熬药送药,你就不要再去大堂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