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珺瑶疼得快晕过去了,哭泣道:“就。。。就你送来的粥和馒头,还有独孤姑娘送来的药。”
姝儿很快就赶来了,她与司徒翊对视一眼,然后坐到榻旁,为王珺瑶把脉。
“王姑娘怎么样?”
司徒翊一脸关切:“是误食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?还是瘟病复?”
姝儿眉头微蹙,又去翻看了一下王珺瑶的眼皮,最后诊断道:“王姑娘是中了毒。”
“中毒!”
司徒翊想了想,道:“不可能,王姑娘吃的东西都是我亲自拿来的,并没有经过旁人的手。”
独孤雁忽然道:“糟了,下午我忙着干活,就让静儿去给王姑娘端药,后来我见她端着药不肯进去,我还以为她是因为之前弄伤了王姑娘,心里过意不去,这才替她把药端进去。”
王珺瑶已然痛得奄奄一息,连恨的力气都没有了,司徒翊勃然大怒:“独孤静呢?让她把解药给我交出来!”
独孤雁忙回屋子去找妹妹,片刻之后,独孤雁焦急万分的跑了进来:“静儿不见了,只留了个字条,说是要出城去。”
姝儿冷冷一笑:“她这是知道自己闯了大祸,先溜为上。”
司徒翊将目光投向姝儿:“王姑娘的毒可能解?”
姝儿从腰间掏出一颗药丸,塞入王珺瑶嘴里:“这颗药能暂时压制住毒性,我再为她针灸逼毒,约莫五日,体内的毒可完全排解出来。”
司徒翊问:“你有把握?”
姝儿点头:“独孤静下的毒不算刁钻,并不难解,只是这两日王姑娘身体虚弱,要躺在榻上做休息才是。”
司徒翊大声道:“这不行,我已经与李誉说好,明日将她送回魏营,没有什么快解毒之法吗?”
姝儿白了他一眼,语气也极不客气:“正所谓病来如山倒,病去如抽丝,即便华佗在世,要祛除她体内毒素,也需五日,没有任何捷径可走。”
司徒翊忧心忡忡:“可是魏军兵临城下,若我们不能按时将王姑娘送回去,只怕李誉会以此为借口,即可攻城。”
姝儿冷哼一声:“濮阳城如今瘟病蔓延,魏军若是此时攻城,那就是自寻死路,他们占领了城池又如何,这瘟病可比千军万要可怕。”
服了药丸,王珺瑶觉得肚子没有方才那么痛了,她信了姝儿的医术,为了活下去,不得不低头:“林姑娘,之前都是我的错,我不该迁怒与你,更不该一时义愤便拔刀相向,我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。”
姝儿转过头去不肯受,王珺瑶急切地道:“若姑娘愿出手相救,我定然父兄重金酬谢姑娘,让姑娘这一世都衣食无忧,不必再整日为人看病这般辛苦。”
姝儿听到重金两字,眼睛一亮:“重金是多重?”
王珺瑶道:“千两黄金。”
姝儿吓了一跳,说话都结巴了:“太。。。太。。。太多了,你给我一百两黄金就够了。”
王珺瑶见姝儿如此爱财,却又一副市井模样,心里才真正的放心了:“我这毒五日内真的能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