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来到墙下,大概是为了防止学生从这里翻出去,墙头被拉了圈灰色的铁丝网,在阳光下泛着金属的光泽。
覃子朝找来三块砖熟练地垒成了个简易窑的形状,又拾了些枯草之类的易燃物塞进去,对江闻皓说:“你兜里的火机给我。”
江闻皓眉梢跳了下:“你怎么知道我兜里有火机。”
覃子朝抬眼一副“你说呢”
的表情看了他一眼,江闻皓有些心虚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给他。
覃子朝接过生好了火,将玉米放进简易窑里烤,时不时揪着玉米的根部给它调个面防止烤糊:“就是没带调味料,不然撒些辣椒孜然更好吃。”
江闻皓托着下巴看他烤玉米:“你这样子怎么也得是惯犯了吧?”
“不算,有几次实在饿的受不了才来摘。”
覃子朝说,“老校长说是雇人看,其实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不仅学生会来偷玉米,罗教官没事儿也爱来。”
江闻皓脑补了下罗教官鬼鬼祟祟刨玉米的样子,觉得有点可笑,不由勾了勾唇角。想着下次最好拿手机给他拍下来,装信封里寄到校长室。
转眼玉米已经烤好,覃子朝拍掉上面的草木灰,把皮剥了下来递给江闻皓:“尝尝。”
江闻皓接过玉米啃了口,是一种很原始的味道。火候控制的也刚刚好,比过去自己吃到的那些都更可口。
“怎么样?”
“香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覃子朝挺高兴,也不着急吃自己手里的,就看着江闻皓一副专心致志的样子,把一整个玉米棒子啃光了。
两人下午回了宿舍,覃子朝胳膊和脖子上的划痕还没消,他觉得痒就总是去挠,弄得整片皮肤都跟着红。
“应该是过敏了。”
江闻皓从包里翻出了瓶青草膏递给他,“抹上。”
覃子朝拧开瓶子,将药膏涂在胳膊的划痕上,瞬间就觉得缓解了不少。
“这药挺好用的!”
“嗯,去泰国的时候买的。”
江闻皓倚站在桌旁,抱着手臂看覃子朝上药。
“你应该去过不少国家吧?”
江闻皓点了下头:“还行,基本每年假期都会出去几趟,计划今年走趟北欧。”
他顿了下,“到时一起?”
覃子朝抹药的手微停了下,牵了牵唇。
江闻皓突然意识到自己问了句蠢话,舔舔嘴唇想说些什么,又不知道该说什么,最后只能垂下眼,一下下用后背抵着桌沿。
在看到覃子朝往脖子上涂药不方便后,江闻皓总算是找到了台阶,连忙拿过他手里的青草膏:“我帮你。”
覃子朝本想说他自己可以,但江闻皓已经挖了药膏出来,示意他仰头。
此时的覃子朝正坐在椅子上,江闻皓为了更方便给他上药,便挤身在他分开的两、腿间,微微塌下腰。
蘸了青草膏的指腹触碰上覃子朝脖颈的划痕,将其抹匀揉开,一股清凉的感觉在皮肤间迅四散开来。
几乎只这一下,覃子朝的脑子便“轰”
的炸开了。只觉得本该是冰凉的触感一经渗进毛孔,瞬间就变得灼烫起来。
江闻皓见覃子朝的脖子抹了药非但没好,反而变得更红,疑惑地皱了下眉,想着别是久了没用过期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