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温遇旬尽力表达自己不在意了,用轻飘飘的语气,然而沈榆怎么可能听不出来,他笑了好一会儿,直到温遇旬真的烦了,连三辆车,沈榆又被推力晃得坐不稳。
“你和狗吃醋?”
沈榆问他。
温遇旬没说话,想把人和狗一起从窗户扔出去。
沈榆笑够了,放下狗的爪子,身子往前,胸口靠在驾驶座的后背上,攀了攀温遇旬宽阔的肩膀,“哥哥,别生气。”
“我喜欢它是因为它是你带回来的。”
沈榆说,又信誓旦旦,“要是别人的狗,我哪会看一眼的。”
温遇旬冷哼一声,“你最好是。”
沈榆笑眯眯:“所以能不能和我一起睡?”
温遇旬拐过最后一个路口,说:“随便你。”
回去之后温遇旬没什么精神,洗了个澡就上床看起了手机。沈榆作为陪睡其实不是很有困意,然而无事可做,便也跟温遇旬前后脚地洗完了澡,进温遇旬的房间。
下午四五点的日光还是刺眼,沈榆伸手拉上厚实的暗色窗帘,房间里一下变得很暗,手机出的光线并不柔和,温遇旬就调暗了手机亮度。
沈榆上床,被窝早已经被另一个人捂出令人昏昏欲睡的温度。
“不是要睡觉?”
温遇旬盯着手机没完没了地看,也不和他说话,沈榆躺到他身边,额头触着温遇旬的大腿。
温遇旬说:“嗯。”
然后将手机放在床头,躺下来,从后面抱着沈榆。
“出了什么事?”
沈榆不是过于敏锐的人,只是温遇旬刚才放手机的力度都不对。
“没什么。”
温遇旬说。
沈榆向来知道他的,这样说要么就是真没事,要么就是不想告诉他,他不大喜欢追着问,沉默地任由温遇旬抱着,然而这次过了半晌,温遇旬在他身后又说话了。
鼻息温热,铺洒在沈榆白皙的后颈处,温遇旬说:“植培所那边有消息,说是有点棘手。”
“影响很不好,有可能会被请辞。”
温遇旬说的时候没什么语气波动,状态也不低沉,但很显然,谁遇到这种事情心情都不会太好。
沈榆一下就躺不下去了,倏地撑着坐起来。
他完全不能接受这种结果,况且不认为性向有什么对错之分,光是因为影响问题就要不分青红皂白将人辞退么?
温遇旬心态调整地很快,“不要紧,都的科研机构不止这一家,实在不行我也可以和梁淑婷回去争吴家豪的财产。”
知道他在开玩笑,沈榆还是起了一层冷汗。
“早知道我还是不告诉你,”
温遇旬伸手把他搂下来,“领导在帮我尽力争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