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和赵氏着急的很,“洛白到底怎么了?你倒是快说啊!”
管家这才说道:“世子受伤了。”
“什么?”
老夫人和赵氏一听,吓得脸都白了,“洛白可伤的严重?”
得知裴洛白伤的并不严重,只脸上挂了彩,老夫人领着众人匆匆去往前院,总要看一眼才能放心。
顾南枝诧异的挑了挑眉,这才上任第一天,裴洛白就被人给揍了,可见督察院那些人并不待见他,可想而知他以后在督察院的日子。
书房的门从里面拴着,乌漆嘛黑的一点动静都没有。
老夫人急得干吼,“洛白,洛白你怎么了?把门打开呀!有什么事是不能解决的,别叫我和你母亲担忧。”
赵氏更是急得眼都红了,“洛白,你别这样,你有什么委屈跟母亲说,母亲一定会替你做主的。”
顾南枝也装模做样唤了几声。
可不管她们怎么喊,裴洛白就是不出声。
顾南枝嘲弄的勾了勾嘴角,前世,她究竟是怎么看上裴洛白的?自以为是,眼高于顶,一点担当都没有,侯府交到他手里不败落才怪。
在门口僵持了半个时辰,老夫人实在顶不住,率先回去了。
赵氏也冻得浑身哆嗦,叮嘱了顾南枝一句,让她务必把裴洛白照顾好,她也回去了,把这个烂摊子全然丢给顾南枝。
顾南枝又不傻,裴洛白越是凄惨,她越是高兴,她深深的看了婉兮一眼,“我还得顾着谦哥儿,婉兮,世子平日里最疼爱的就是你了,你好好劝劝他,兴许他会听你的话。”
婉兮点了点头,命人取来她的箜篌,裴洛白将她接回来那一日,便送了她一把新的箜篌。
顾南枝也是回到揽月阁,看了顾南山叫人送来的信,才知道生什么事了,原来督察院自有一套规矩,凡是新官上任,手底下的人皆要挑战一番,本意是让新上任的官员借此立威。
可裴洛白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,第一回合便败下阵来,惹得众人哄笑不止。
他丢了里子,又丢了面子,自然下不来台。
顾南山在信里嘱咐,让她这几日离裴洛白远些,省得迁怒到她身上来。
顾南枝波光潋滟的杏眼,略显深沉,怕是不用她躲着裴洛白,裴洛白耐着性子哄了她这么多天,却一点用都没有,迁怒她是必然的,接下来他怕是要故意冷着她,给她几分颜色瞧瞧了。
很快,府里传出一阵悦耳的箜篌声。
裴洛白把自己关了多久,婉兮就弹奏了多久,寒风凛冽,江临月也不好过,她得在一旁服侍婉兮。
婉兮冻得瑟瑟抖,芊芊玉指又红又肿,她弹奏了也不知多久,音调明显变缓,几乎曲不成调。
砰!
裴洛白才推门而出。
“世子……”
江临月一时忘了自己的身份,与婉兮同时出声。
裴洛白右眼一片乌青,他大步而来,江临月还以为裴洛白是为她而来。
“婉兮……”
怎料,裴洛白当着她的面,长臂一挥将婉兮拥入怀中。
“世子,无论生任何事,妾身都会永远陪着世子。”
婉兮看着他展颜一笑,她什么都不问,就这样坚定不移的陪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