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大安抚了裴洛白,他心里感动不已,打横抱起婉兮就走。
江临月怔怔的愣在原地,她就站在这里,可刚才裴洛白分明没有看到她,只看到婉兮那个贱人,她气得咬牙切齿。
等她回到霜华院的时候,屋里再次响起那羞人的声音。
她站在寒风中,双眸控制不住染上一层血色。
裴洛白疯了一样,要了婉兮整整一夜……
今日该江临月守夜,听到最后,她变得麻木不仁。
晨起,裴洛白离开的时候,她想跟他说句话,可他看都没看她一眼就走了。
果然不出顾南枝所料,接下来的几日,裴洛白一直宿在婉兮房中,哪怕撞见她,也一句话都不说。
上元佳节,按照规矩裴洛白应该和她一起回顾家一趟。
裴洛白不提,顾南枝也不问,她自己回了趟家。
转眼到了谦哥儿该入国子监的日子。
前世,老夫人把谦哥儿当成眼珠子一样,宠着,护着,亲自把他送到国子监,这一世,只派了孔妈妈过来。
赵氏那边也派了个婆子。
她们能躲懒,但是顾南枝不能。
裴洛白专门请了一上午假,三个人坐在马车里,裴洛白不开口,顾南枝也不说话,至于谦哥儿紧张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三人相顾无言。
到快国子监的时候,顾南枝耐心叮嘱着谦哥儿,“记住,到了国子监不要怕,你父亲,曾祖母……还有母亲都会护着你的。”
谦哥儿点了点头,他不怕,他父亲可厉害了,是承恩候世子,是顶顶大的官,他谁也不用怕!
到了国子监,裴洛白不肯下车,这个时候正是学子入国子监的时候,抬眼望去有不少同僚,顾南枝一个人把谦哥儿送到国子监门口,并嘱咐给他新找的伴读玉书照顾好他。
直到目送谦哥儿进了国子监,顾南枝才转身离开。
“啊……”
也不是哪个学子撞了她一下,她一个趔趄,差点摔倒。
“小姐……”
夏令急忙去扶她,只是晚了一步,一人及时扶了她一把,她满脸感激,抬眼道谢,“多谢,有劳了!”
毫无预警一道绯红色的身影,映入她眼帘,竟然是谢逆,顾南枝满眼诧异,“辅大人你怎么在这里?”
这个时候他不该在朝堂上吗?
谢逆十分避嫌,手托着她的手肘,见她站稳匆匆放开,旋即后退一步,他眉眼温润,“今日我来国子监讲学。”
顾南枝有些意外,谢逆什么时候成了国子监的先生,前世她怎么没有听说过?!
裴洛白虽没有下马车,却也撩开车帘,目送谦哥儿,他正好看到这一幕,这是他第二次见辅大人,看样子他们两人分明认识。
他既震惊于,顾南枝竟然认识辅大人,又很是恼怒,既如此在简云斋他们为何要装作不认识的模样?
难道是想遮掩什么?
且,同样作为一个男人,他总觉得辅大人看顾南枝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儿!
她一上马车,裴洛白便攥住她的手腕,沉着脸问道:“你与辅大人什么关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