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焰烧灼,那捆绑的细绳已被烧断,外表的兽皮也残缺斑驳。
但内里的帛书却因为有文气庇护,不曾有变。
后天三流的文人实力所书,还是原本,这策论本身本就有神异所在,但只是言论,不曾实行,也只有些水火不侵的力量,自我防护的微薄力量。
“共戚策——共戚而舟,以小坠大……”
公子烈读之微愣,但他并非不识谋论之人,随之阅读而入迷,他表情变化时而蹙眉,时而欣喜,又作疑虑,叹息一声,紧紧捏着策论,坐在已经凉透了的灰堆旁。
“公子,野外夜里风凉,还请入车。”
有护卫前来。
公子烈却道:“添些柴火吧,我想在外面坐会。”
“诺。”
望着《共戚策》,公子烈才知晓风允的才能,但他年纪尚小,所学不足,还无法判断此计策是否能成。
瞧见风允的车厢内点着油灯,似在观书,公子烈道:“明日再去叨唠夫子,我再多看看。”
说罢,又执起策论,细细阅读,同时将其中不明之处记下,等待明日询问。
而在马车中的风允,望向坐在火堆旁,沉浸于《共戚策》的公子烈,微微摇头。
“越国不会因为一位公子前往,而不对大庭动手,实在不该让他去啊。”
风允想,若是有可能,或许等公子烈继位时,大庭会有不同的面貌。
可惜没有如果之说,而越国因为气运之事,也不会给大庭机会。
“大庭国的《龙韬》,只有十二篇。”
风允继续深读《六韬》……
……
一夜毕。
清晨风允前往溪水洗漱归来,晨间篝火已起,铜鼎也架在了火炉上。
公子烈见风允,立即上前,以弟子礼行之。
“夫子,晨食肉糜,等弟子为尊盛食。”
公子烈今日的态度殷勤,风允别扭,但也知晓愿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