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进家门,也没有心情顾及一天未见的元宝,姜一露瘫坐在沙上,软骨病一般懒散地倒下。
“怎么了?”
“那枚玉坠,怎么就会跑到古玩城里面去。”
“哪枚?”
景芙明知故问。
“就是,我们刚刚见到的那枚啊。”
景芙来到姜一露身边坐下:“这枚吗?”
说着,从手掌心中展现出那水润光滑的玉坠,姜一露差点出尖叫,眼前摇晃着的玉坠快要将她催眠,只一个小时的时间,柜台里与自己遥遥相看的玉坠竟然近在咫尺。
“你,你给我买下了?”
“是,就当是认识你的这么久,送你的礼物。”
景芙笑道。
虽然欣喜,但姜一露也知道,这玉坠能被老板买来又那样夸赞,一定不便宜:“这,多少钱啊?”
“不贵。”
景芙并不想告诉她价格,希望对方只接受自己的礼物就好。
她为她戴到脖子上,一触生凉,润玉在姜一露雪白的肌肤上衬得更有光泽,只此一眼,便知主人是谁,这玉也算得到了归宿。此时景芙电话响起,一看是店铺老板,她赶忙站到一边去接听。
“姑娘啊,我可算找到了,向我卖这玉坠的人并不是业内人士,是一个毛头小子,全名我这里并不知晓,只知道姓周。”
“您能具体描述他的样貌吗?”
景芙问道,顺便开了通话的录音。
“就是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,白白净净,明眸皓齿的怪帅气,哦对,他的后脖颈上,有一道疤痕一般的胎记。”
“您确定姓周?”
“我确定。”
趁着景芙打电话的空隙,姜一露也神神秘秘地来到自己前几日才完成的画前,便是那幅皇城雪山图,她拍照刚上传到平台上,抢购的人就纷涌而至,愈吵愈烈,价格也逐渐被抬高,只是收拾起画的一瞬间,顾客给出的价格就让姜一露惊掉了下巴。
她不敢继续炒作,凭着差不多合适的价格就卖了出去,一旁的景芙也打完电话走来,轻声问道:“这是干什么呢?”
“我把,我的画卖了。”
“卖了?为什么?”
姜一露看着景芙错愕的表情,将她拉到沙上徐徐道来:“因为现在还要赡养爷爷,房租水电还有各种费用。”
“我帮你出。”
“景芙。”
姜一露打断了她,“你只是我的朋友,你不需要帮我做这些,而且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,这辈子我都无以回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