束盘起,一支玉簪其上,气场冷峻骇人。
“尔等参见玉央王!”
众人高呼。
“三哥?”
凉年大惊,玉央王不是明日才能赶到泗城吗?
“四弟见着三哥怎么像见鬼了一样。”
凉迟打趣道,“不传出点假消息,还真是拦不住四弟这个急性子啊。”
“三哥说笑,许久未见,四弟也甚是想念。”
“这剑要本王亲自动手才放的下吗?”
凉迟一个反问,刚伸出手,指向夫蒙睿的利剑已悉数收回。
“镇国大将军受惊了,本王的四弟顽劣,还望大将军见谅。”
凉迟恭敬行了一礼,看向夫蒙睿的眼中多了些感伤,多年未见,一头青丝,怎会只剩白。
“玉央王言重。”
“四弟,把你的人都撤了吧,一切事务三哥会妥善处理。”
凉迟语气平静,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威严。
“就不劳三哥费心了,四弟……”
“平陵王该听得懂人话才是,你觉得我看着像有耐性在这儿陪你拉扯的人吗?”
凉迟没再客气,直接放言警告。
“三哥何苦如此?”
凉年脸上带笑,眼神却满是冷漠,“本王奉太子之令,带走傅雪里,谁敢阻拦!”
令牌一现,足以震慑众人。
“东宫?太子令?哈哈。”
凉迟轻蔑一笑,“真是一出好戏,太子殿下未免过于忧心了,既然如此忌惮本王,何不亲自前来。”
“玉央王是想抗旨不尊吗?”
“是又如何?”
一瞬,凉迟拉下脸色,冷声道,“离门听令,平陵王胆敢异动,杀,无赦!”
暗夜深处,波涛汹涌,虽无一人现身,可暗处的杀意却在不断逼近,退无可退,死局无疑。
“三哥,你只是一介藩王,蔑视皇权,未免太过嚣张了,小心引火上身,自寻死路。”
凉年捏紧了令牌,显然在玉央王面前,太子令也毫无用处。
凉迟压低声音,放缓了语气,“四弟,你要明白,太子为何会成为太子,我既可以交出太子之位,也有的是办法废了凉千硕。就连陛下为了稳坐皇位也可以毫不犹豫地舍弃我母妃之命,我若真心有意皇位,凭一个太子也拦得住我?”
凉年阴沉着脸色,没有答话,这是事实,玉央王手握陛下亲赐的军权,又是六冥谍网主上,不管是在朝堂还是在江湖上,都权势滔天,根本没有人能压住他。
“回去告诉太子殿下,想要我安坐藩王之位,彼此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,否则只有鱼死网破,绝无让步之说。”
凉迟字句有力,威胁无疑。
凉年怒甩衣袖离开,一场闹剧就此落幕。
“莽撞。”
夫蒙睿叹了口气,略有责备。
“大哥说的是。”
凉迟笑了笑,很久没有听到这样的话语了,上一次还是在多年前,他都快记不清了,只记得夫蒙睿打他板子的时候可一点都没手软。
夫蒙睿于他而言是长兄,是良师,是挚友,更是他失去母妃,流放边境的唯一依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