广场上,所有人拿着气球放飞在空中,彩带,气球,烟火,灯光,极尽绚烂。
巨大的音乐声响彻天空,认识的,不认识的,在一起共舞。纷飞的裙摆像绽开的花朵,丝在空中划出弧度,脚步踢踏,这一刻,问蝶好似陷入错觉之中。
没有联邦,没有伊甸,没有战争,她仿佛下一刻就要沉迷在这狂欢中,她的手不知道被谁拉着,她不知道在与谁共舞,闪耀的灯光下,她看不清周围的人和物。
她在谁的动作下,转了个圈,她猛地回头,看见了站在不远处,安静注视着她的阮云碎。
灯火阑珊,彩带飞扬,人影交织,问蝶却谁也看不清,这一刻,她的眼里只有阮云碎,她松开那只握着她的手,穿过人群,坚定地朝着阮云碎走去。
阮云碎看着问蝶的动作,一愣,然后伸出手,紧紧地将问蝶的手握在手里。
两人并肩站在一起,看着面前舞蹈的人们,阮云碎感叹:“真是极致的享乐啊。”
“就像神话里的巴克斯一样。”
问蝶想到了基底斯随处可见的葡萄样式和那个着名的酒泉。
“这里的人们对于外界的事好像一无所知,他们没有恐惧,也没有担忧,只是在奢靡中享乐吗?”
阮云碎的眼睛里倒映着眼前的景象,光彩流动在他的眼眸。
“也许他们知道。”
问蝶没有反驳,只是顺着阮云碎的话,带着笑意说。
阮云碎转过头,垂下眼神看着问蝶。张了张嘴巴,想说些什么。
只见杜伽从人群中穿出,看着站在原地不动弹的两人:“不去跳舞吗?”
问蝶和阮云碎摇摇头,杜伽感觉到两人不怎么激动的情绪,于是拉着两人回到了狄俄会所,苏凝霜看着回来的三人,笑着说。
“怎么不多玩一会儿?”
杜伽看着情绪不高的两人,解释说:“玩太久了,孩子累了回来吃点东西休息一下,等下给人送回去,不然他们长官找我麻烦了。”
问蝶和阮云碎看着为他俩解释的杜伽,走上前,把紫卡放到苏凝霜手上。
“姐姐,我们等下回去了,这个还给姐姐。”
苏凝霜笑着将紫卡放到两人的口袋里:“送你们了,下次来这里,姐姐继续招待你们。”
说着,喊来两个侍应生将三人送到顶楼的休息室休息。
休息室里,地毯柔软,安神的熏香燃起白色的烟雾,在空气中漫出香气,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景色。
问蝶和阮云碎一到休息室就跳到沙上,整个人埋进沙里。
侍应生端上各种果汁和零食,问蝶和阮云碎瘫在沙上,拿枕头盖住脸。
杜伽看着两人,好笑地说:“你俩这是怎么了?怎么突然变这样了?没电了?”
阮云碎坐起,眼神直直地看着杜伽,杜伽被他的眼神看得一愣。
阮云碎还是忍不住,问出了他一直放在心里的问题:“你们不知道外面生了什么吗?”
杜伽还以为这俩货因为啥一下子变得低迷呢,听到阮云碎的话,恍然大悟。
“知道啊,全城人都知道啊。”
他坐到另一边的沙上,拿起桌上的酒杯品尝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