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被救的概率很小,但杜氏视而不见算什么意思?
“甚好!”
杜氏也是支持姜云婵的,笑着点头应和,“刚好我早些过去扬州为你们张罗婚事。”
“姑娘莫要客气!”
杜氏摁住了她的肩膀,“阿舟他爹死得早,我一个人拉扯他长大,家中穷困些,实在入不得眼,姑娘不嫌弃我们已是万幸了!”
“这是什么地方?”
姜云婵拢紧衣衫,自言自语。
“为何还要去扬州?”
“张麻子,你收敛点!上面只叫她吃苦,可没说能玩儿!”
他是个知理之人,不好僭越规制,往窗户里看了眼,“婵儿,你还好吧?”
……
高头大马上,十双眼睛散发着淫邪的光,如饿狼盯着猎物。
夏竹轰然倒地。
“喏!”
其余的姑娘乖乖应承。
“你们、你们到底是谁?”
“婵儿不必拘束,我已经把我俩的情况跟娘亲说过了,她知道你我困窘,能理解的。”
顾淮舟一边划船,一边回望她束手束脚的模样,轻笑着宽慰:“你完全不用拘束,我娘真是顶慈爱的人,你见过就知道了!”
本来计划顾淮舟先去临城退亲,再一道去扬州的。
“姑娘!姑娘!”
夏竹疾步跑到顾淮舟面前,眼眶浮肿,张了张嘴,话未说出口,眼泪先流下来了。
她怎么不救?怎么不救?
顾淮舟本是驾车去北边的,可不放心,硬是送他们出城往南走了十里路。
马匪?
杜氏看这姑娘乖乖巧巧的,脸上乐开了花,声音越发温和,“姑娘快尝尝面,坨了就不好吃了。”
夏竹满腹思绪望着顾淮舟,连连摇头,可她张了张嘴,却什么也没法说出口。
“什么叫惹不起?所以,你知道到底是谁要磋磨姑娘对不对?”
夏竹不可思议盯着杜氏。
在风暴的侵袭下,万籁无声。
夏竹打水回来,正见马儿扬蹄带走了姜云婵,她忙追了上去。
她一瞬不瞬望着马车的方向,直到扬尘归于平静,也没有任何奇迹发生。
姜云婵摇了摇头,“老夫人客气了,我也不过是个孤女……”
杜氏眸光一亮,笑容更和蔼了,“外面下雨呢,姑娘快进屋坐吧!”
杜氏不是昨天还说要把她当女儿吗?
忽地,她肩头一凉,外衫被撕成两片破布。
透过昏黄的烛光,她看清屋里还有个十个与她差不多年岁的姑娘,她们长发披散,衣不蔽体,身前春光隐露,腿上满是淤青痕迹,像是被壮汉们蹂躏的。
夏竹瞳孔布满了血丝,气冲冲折返回来拧住杜氏的领口,“为什么不求救?为什么不喊啊?”
风雨飘摇,连绵三日。